争取国庆长假多更点…٩( 'ω' )و
本来想走严肃剧情线的,但昨天看了篇文被虐的肝疼,于是打算在这之前再加几篇日常温馨小甜文……
展昭是被人吵醒的。
本来他甚少能睡个这么安稳的觉,不想大清早的就听有两人叽叽喳喳早春麻雀似的对着叫唤,开始还虚着嗓子,然后声音越来越大,终于把展昭彻底从迷糊中拽了出来。
这两人自然就是杨月然和白玉堂。
他们今早火急火燎地把主要矛盾展昭往医院一塞,确认人没什么大事,两人之间两看两相厌的次要矛盾就显现出来,从到医院的第一句话就开始吵,不过也是,东西不炒不熟,这人不吵自然也不能熟嘛……
等两人刀光剑影你来我往的争吵成功到达了互通姓名互明身份的程度,公孙麻麻(笔误划掉)公孙策因接到了杨月然的电话及时赶到,暂时制止了硝烟的弥漫。
公孙策实在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别看他是个法医,可人家祖上是中医世家,大学读的是临床,研究生又学的药物,可谓是一身医术中西合璧出神入化,本来前途一片光明,结果好死不死的被包拯坑了一把,硬是又修了两年法医,委委屈屈地研究起了尸体。
但是这么现成的大夫不用白不用,警局里的人要是受点小伤发个热感个冒,只要不是立马就死的程度,基本就不往医院跑,去公孙主任那帮忙跑跑腿干干活,就能喜滋滋地领回张药方。
公孙策早就知道展昭的老毛病,寻思着白玉堂现在和展昭住一起,就把白玉堂拉过去叮嘱几句:“小展的胃病是神经性的,你平时别老惹他生气,还有虽然实病不重,也得注意点饮食,少吃辛辣生冷的东西,三餐要规律。”
白玉堂冷哼一声,抱着胳膊道:“那展小猫又不是我什么人,凭什么要白爷伺候他!”
公孙策一噎,包拯只是和他说白玉堂现在住在展昭家,他听说这白氏二少生性孤傲脾气诡异,本以为他能和展昭住在一起定是很好的朋友,看这样子两人倒跟有仇似的。
那行吧,公孙策放弃了与满身煞气的白玉堂进行交流,亲自到病房慰问,来的匆忙,只好外卖叫了点粥,嘱咐杨月然道:“你也知道小展的情况,他打了点镇定剂,估摸等八九点钟也就醒了,醒了怎么也让他吃点东西。”
杨月然点头称是,四下看了看,白玉堂不知道又哪里去了,于是悄声问公孙策:“叔,我哥的记忆恢复的怎么样了?”
“唔,还是老样子。”公孙策叹了口气,“三年了吧,从你上大学走的那年起,小展再没想起一星半点。”
杨月然微微蹙起了眉头,神色不禁有些黯然。
“其实他想不起来也是好事。”公孙策安慰一句,顿了顿又问道,“你们家里呢?还是那么僵?小展从来不提,我和你包伯伯旁敲侧击地问了好几次,这小子嘴风倒是严。”
“可不还是老样子。”杨月然拄着腮帮坐在床沿上盯着自家老哥看,“也不知道我妈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哥可是她亲儿子,说掰就掰,这一晃都四年了,还过不去;刚开始的时候我哥三天两头往家里跑,几乎要跪地上求我妈,我妈连门都不让他进,说什么除非他辞职,否则一辈子别想见面,我哥实在没辙,后来就走动的少了。我上大学的这几年不太清楚,不过听我爸说我哥逢年过节的还会买东西上门,我妈也让进,就是从头到尾冷着脸也不理人。平日里啊,我和我爸都不能提我哥,谁提跟谁急。”
公孙策顿时觉得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在心口堵得慌:“唉……这,都怪当年……”
又说不下去了。
杨月然垂着眼眸,默默地替展昭掖了掖被角。
一阵沉默。
又过了一会儿,公孙策看看腕表,起身道:“我得回去上班了,月月你辛苦些,一会别忘了给小展喝点粥。”
“嗯。叔你去忙吧。”杨月然应声。
公孙策点点头,一脚还没迈出门口,迎面刮来一阵旋风,只见白玉堂依旧一身上下白的扎眼,面无表情地拎着一个大大的精致盒子两步跨到病床前,将手里的东西极有气势地往床头柜上一放,公孙两人都做好了听到“嘭”地一声巨响的准备,哪知这位却是雷声大雨点小,只发出了一声轻响,那精致的金属盒子就稳稳地立在了柜上,占去大半个桌面。
杨月然不禁翻个白眼,心道这人弄的什么稀奇古怪的破玩意。
公孙策还没来得及好奇的问那盒子里装的什么,就见白玉堂一脸嫌弃地把大盒子旁边自己要的白粥拎起来,几步送进了垃圾桶。
公孙策:“……”
“白玉堂!你干什么!”杨月然眉毛顿时竖了起来,压着声音怒道,“那是给我哥的!”
白玉堂拉着脸不理她,只从鼻眼里一声冷哼,然后不紧不慢的打开盖子,病房里顿时漫出浓郁的香甜气息,只见白玉堂小心翼翼地从盒子里端出笼着毛巾的白瓷碗,冷冷开口道:“你那玩意也能吃?看白爷准备的才叫早餐。”
这人虽然冷着脸,语气中却有掩不住的得意。公孙策心道,好嘛,这姓白的刚还与小展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这回又不知献的哪门子殷勤……自己真是越来越搞不懂这些个年轻人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了。
杨月然也没吃早饭,本来没什么心情,不过被这香味一勾顿时饿了,咽了咽口水,又不愿意示弱,只没头没脑地嘀咕道:“我说怎么刚才不见人影。”
白玉堂眉毛一挑,瞥了杨月然一眼,了然道:“没你份。”
杨月然给他个大白眼:“谁稀罕!”
公孙策本来是好奇这白玉堂,现在看他对展昭倒是有几分真心,也就放下心来,不愿去白玉堂那触霉头,就对杨月然道:“月月,你别担心,小展也没什么大事,有空多带他散散心,我先回警局了。”
“嗯。策叔再见。”
“再见。”公孙策笑笑,转身出门。
白玉堂瞥了眼表,扭头对杨月然道:“你哥快醒了,一会儿别说粥是我弄的。”
“为什么?”杨月然问道。
“不用你管。”白玉堂没好气道。
“唉我说姓白的,你什么态度?”杨月然压着声音不满道,“一副我欠你二百万的样子,我还没怪你把我哥气成这个样子呢!”
“我的错?!”白玉堂瞪眼睛,“白爷我还没找你兴师问罪呢!我就没在展昭身边两分钟,你就把人弄医院里了!”
“你恶人先告状!我和哥哥在一起时从来都好好的,要不是你那臭脾气哥哥会有事?”
“杨月然!你姓杨,猫儿姓展,你是他哪门子妹妹!”
“我就是怎么了?!你一个姓白的更管不着我家事吧!”
“白爷我就管了!怎么着!”
“白玉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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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展昭就被吵醒了。
他听了一会这两人吵架,好像是因为自己晕倒的事,便觉得有些尴尬,只好继续装睡。
白玉堂眼尖,就瞧见床上的人面部肌肉略微僵硬,眼睫微微颤抖着,于是恶声恶气道:“死猫装什么装!醒了还不起来,都睡成猪了!”
展昭尴尬地睁开眼睛靠着床头坐起来,心道这白耗子不知又哪根筋不对劲儿向自己龇牙咧嘴的卖凶,嘴上却只好说点什么缓和下气氛:“咳……你们两个怎么吵起来了,我又没死,争来争去的,又不用负刑事责任……”
呃……展昭见两人恨恨地盯着自己,终于发现自己的玩笑一点都不恰当,嘴角抽了抽,挤出来一句:“既然没什么大事,不如我们回家再详谈?”
白玉堂冷哼一声,一指小柜上的粥碗:“先把粥喝了。”
展昭实在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又惹了这位爷,乖乖端起碗揭开盖子,不由得一愣,不为别的,实在是这粥也太丰富了,拿勺子一舀,说的出名的有薏米红枣银耳燕麦,还有好多片片块块的根本叫不上名,味道倒不错,软糯香甜,温吞的很好吃。
“这是谁做的?”展昭不由得好奇的问。
“啊,内个,你们单位那叫公孙什么玩意儿送的。”白玉堂眼睛瞥着地面,不冷不热道。
“公孙策公孙主任?”展昭见杨月然点了点头,心中不由一暖,随即又微板了脸,对杨月然皱眉道,“怎么又麻烦公孙主任,不是和你说了……”
“‘我没什么事,别让他和包局担心!’,哎呀!”杨月然翻个白眼,“我都会背了!我说老哥,你别总这掖着那藏着,我看就得让警局那几个老黑啊,狐狸的都知道你这‘娇袭一身病’,省得天天把你当铁人似的使唤。”
“小丫头片子!你才林黛玉呢!”展昭笑骂,“一天天没大没小的,那可都是我b……你叔伯一辈的,嘴里放尊重点。”
“知——道——了——”杨月然拉长声音,向白玉堂一撇嘴,“哥你快喝粥吧,再不喝我要被那位用眼刀捅死了。”
展昭诧异地看向白玉堂,白玉堂背着手若无其事地一扭头:“那个,白爷去提车。”转身就风似的出了门。
展昭简直不知所云,心道这白二少爷今天怎么怪怪的,别是昨天打架让人敲坏了脑子吧?
待到展昭和杨月然两人下了楼,白玉堂已经靠在一辆白色的法拉利上等了半天,杨月然虽然知道这白氏二少有钱,还是不免眼睛放光看了一会才扭过头去弱弱地来一句“丑死了”而展昭则是由于见到了这人的第三辆豪车风中凌乱了一会,忽然想起什么:“你不是被你哥逼的‘净身出户’了吗?”
“额……”白玉堂难得的心虚了一下,总不能说他打电话和自己嫂子软磨硬泡甚至爆着青筋撒娇才换了一碗粥,又顺便瞒着老哥偷钱偷车,这脸岂不是要丢到下水道去了?
“死猫,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快上你的下水,水,上车!”靠!嘴瓢了!
展昭淡淡地看了一眼白耗子黑如锅底的俊脸,叹口气心道果然是敲傻了,和这人搭档别哪天把自己卖了还和人贩子乐颠的数钱……能不能和包局商量一下七天有理由退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