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过晚风

鼠猫、虹蓝、戬all戬、史同,三次元本命焦恩俊,二次元本命虹少侠,高考预备役

【鼠猫现代】孤鸿影(11)开端

  展昭骑着摩托不快不慢的往家赶,差一个路口快拐进小区时,忽然觉得裤兜里有什么在震动,忙一捏刹车停在路边,皱眉掏出口袋里警局特用的联系电话:“包局?我是展昭。”


  “小展,注意一下,我们的人刚刚发现庞昱开车进了你家小区。”对面传来包拯低沉的声音。


  “庞昱?”展昭一愣,随即眉头锁的更紧,“他一个人?”


  “不清楚,但……”包拯突然顿了顿,重新道,“他在你家门前下车了,暂时没有其他人………你在家吗?灯没开着。”


  “我在,睡的早……”展昭打量了一下自己,手枪在家,身上连个刀片也没有,那边包拯沉声问:“需要警力支持吗?”


  展昭想了想:“不用,那样怕是会打草惊蛇,而且庞昱明目张胆的孤身前来,应该不会对我发难。”说着,展昭忽然灵机一动,把白玉堂的外套里外三层翻了个遍,本以为这人身上能有些好东西,结果只有一盒铁罐包装的薄荷糖,展昭叹口气,忽然瞥到一旁的鱼池,心中一动,一抹略带狡黠的笑容挂上嘴角,“包局,不用担心,我有办法了。”


  庞昱今天仍是一身西装革履,周身整洁的仿佛是去谈生意,他已经在门外等了三分钟了,一手闲闲的插在裤兜又耐心地敲了两下门,展昭屋内仍是一片漆黑,半点动静也无,庞昱叹了口气,正犹豫间,忽然背后一僵,一团衣服裹着熟悉的金属凉意缓缓抵上了他的后腰。


  耳边一个熟悉的声音低沉道:“别动,把手举起来。”


  庞昱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嘴角慢慢挂上了无所谓的笑容,左手从裤兜里缓缓抽出,双手慢慢举到头侧:“我说小猫,没必要这么紧张吧。”


  身后的人没有搭话,只是手上迫地更紧,庞昱只觉金属管口生硬的卡在腰椎上硌地发疼,幽深的凉意透过薄薄的衣物攀着脊柱直冲头顶,庞昱嘴角边的笑容僵了僵:“展sir,有话好说,我今晚真的没有恶意,只是高总托我和你说些事。”


  展昭皱了皱眉,先是把庞昱上上下下仔细搜了一边,果真半根针也没有,浑身紧绷的肌肉这才微微放松,但手中的东西一直没离开庞昱后腰,低声道:“什么事,说。”


  庞昱无奈道:“我要说的事,展sir一定不会希望被别人知道的。”


  展昭犹豫了几秒,右手一直用那事物指着庞昱后腰,让其向旁侧出两步,自己缓步上前,左手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半探身进去开了灯,回头示意庞昱先进屋去,随后紧跟在庞昱身后,反手将门关好上锁,一气呵成。


  直到做完这一切,展昭才缓缓放下手中的事物,长出口气。庞昱也松了口气,挑眉道:“展sir,你也太小心了吧?这衣服……”庞昱指了指展昭右手上裹得那件满是血迹的白色外套。


  “小心驶得万年船。”展昭轻描淡写地避开第二个问题,“我可不敢说放下枪的瞬间会不会被狙击手一枪毙命。”


  “说起来展sir深更半夜不在家睡觉,拿着枪出去还惹得一身腥……”庞昱挑眉,眼中现出玩味。


  展昭打断他:“我的事似乎还轮不到庞总过问……至于这枪……”展昭在庞昱惊讶的注视中缓缓从门口一件不起眼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把乌黑锃亮的92式,“刚才没有,现在有了。”


  庞昱瞪大了眼睛,看看那枪,又看看展昭裹着衣物的右手,只见展昭不慌不忙地抖开衣服,手里捏的赫然是一个薄荷糖铁罐。


  还他娘是柠檬味的,庞昱恨恨地想,他以后再也不要吃薄荷糖了。


  “那刚刚那种厚壳金属才有的凉意?”


  “里面灌水了。”展昭放下铁罐将手枪交于右手,对庞昱冷冷道,“别拐弯抹角了,你来到底要做什么?”


  庞昱耸耸肩:“那么紧张做什么,我不过给你送样东西。”


  展昭冷冷地看着递到眼前的银色U盘,并没有接的打算:“这是什么?”


  “这是你丢的一些事物。”庞昱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笑容,“好好看一遍,看清楚当年展云天……”


  展昭的手抖了抖。


  “是怎么被你害死的。”


  “你胡说!”展昭猛地抬眼,眸光死死地锁住庞昱,“我父亲明明是你们害死的!”


  “展sir,你们做警察的,可不能主观臆断先入为主啊。”庞昱走到展昭身侧,盯着展昭脸颊上绷出的咬肌,将手中的U盘轻轻放在鞋柜上,“你们警察不是最讲求证据么?那你就去看啊,仔仔细细地看……不过看展sir现在的状况不太欢迎我,东西也带到了,庞昱就先行一步了。”


  手放在门把手上,一转就是“咔嗒”一声轻响,庞昱忽然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眼展昭挺得笔直的脊背和紧攥着手枪而泛白的指关节,庞昱一勾嘴角,缓缓道:“对了,高总说他很愿意陪你玩这场‘猫鼠游戏’,御猫大人,这U盘就是高总送你的见面礼。”


  展昭猛地锁紧双眉。


  “可惜上次是高总赢了,不知这次的猫能不能捉到老鼠……对了!”庞昱轻快地笑起来,“你还不知道吧,巧的很的是,天哥的代号也是‘猫’呢。”


  *


  “喂?妈,我今天晚上在同学家住……哎呀,怎么可能,这么多年你自己姑娘你还不了解吗?……行啦行啦!我知道了,又不是三岁小孩……嗯,D市可好了!我同学要带我玩几天,你就别担心了,我下周就回去……晚安老妈!我挂了!”杨月然如释重负地挂了电话,对着手机上“老妈”两个字吐了吐舌头,心里对自己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进步表现非常满意。


  却说这叫杨月然的姑娘,背着双肩包提着拉杆箱,二十岁左右的模样,中等身高身材苗条,长着一张鹅蛋脸眉目姣好,不是那种惊艳的类型但却很耐看。白色运动鞋深蓝牛仔裤配着清浅的蓝白格衫,在八月末略闷的夜晚里格外清爽。


  在宁静的夜色中,杨月然按耐着兴奋快步走进梅园小区。


  梅园的名字虽好听却是片老楼区,三四栋七层老式楼房,楼梯都是以古老的方式盘旋折叠在楼房侧面,每层楼墙外是架空的细窄过道,栏杆漆色斑驳,有的年久失修还很不安全,这小区又在略荒凉的近郊,因此除了老年人图清静在这买房,年轻人宁愿负担重点贷款在靠市中心的地方置办房产也不会在这安身。


  所以杨月然一直不理解自家老哥为什么要在这种没前途的小地方买一间七十多平的小房子。虽说他没什么钱,但好歹端的是铁饭碗,贷个款还是负担的起的。


  难道还是……在逃避那些事吗……


  杨月然幽幽地叹了口气,刚走到三号楼一楼的自家老哥门前,忽然被一旁闪闪发光的事物惊得瞪大了双眼——一辆崭新泛着人民币光芒的银白色雅马哈YZF-R1吓的杨月然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车怎么停在老哥家门口,难道是欧皇附体中了彩票?总不能是被富婆包养了吧……


  手欠地上前摸了摸车,顺便想象一下自家老哥祸国殃民的脸旁边多出来一个浓妆艳抹满口金牙的大婶,杨月然深深地被自己恶心到了,终于抛弃了自己的胡思乱想,上前一步敲了敲门。


  又使劲敲了敲,却仍然没人应声,现在是四点整,按理老哥这个点也起了啊。杨月然疑惑地凑到猫眼向屋里看了看,亮着灯呢啊?


  难道是又半夜出门执行任务忘关灯了还是熬夜看录像带睡了过去?


  杨月然有些担心,从包里哗啦啦的翻出钥匙,开门进屋。


  展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书房,从抽屉里搬出笔记本电脑放在书桌上,可手里的U盘却是拿起又放下,说什么也插不进接口。


  展昭死死地咬着后槽牙,脑中有什么东西猛地断开,混乱的记忆如同开闸放水般汹涌而来,激起一阵阵的钝痛。


  懦夫,其实你忘了什么?你什么都没忘,你就是在逃避,因为你知道庞昱说的都是对的!


  庞昱……庞昱什么时候走的……


  不是!我真的忘了,但我要找回来,找回来,我才是我,才可以完整地,活着……


  不,不……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到底有什么阴谋!


  展昭一手撑着桌子微微颤抖着,面色惨白,细密的汗珠争先恐后地从额角和鼻尖冒出来,脑中的钝痛让他无力思考,一阵锐痛又毫无征兆地在胃部漫延开来。


  展昭痛的弓起身子,随即又下意识的强迫自己挺直腰杆,手中的U盘几乎要被他捏出血来,恍惚间,展昭仿佛出现了幻觉,儿时的一幕幕又在眼前重现,后院人高的草丛里隐藏的墙缝,父亲手中的糖果,母亲眼中的泪水,小伙伴们跳着笑着,大声叫自己没爹的孩子……母亲挽着陌生人的胳膊,小女孩儿忽闪着大眼睛软软地唤自己哥哥……


  展昭抬头,没有焦距的眼睛茫然无措,他好像真的看到了女孩焦急的面孔,正真真切切地唤他“哥!”


  月然……展昭在心底轻唤,下一秒,他的世界骤然昏黑一片。


  *


  白玉堂开车回到展昭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他一边打着哈欠拔钥匙下车一边恨恨地想怎么让那只臭猫补偿自己宝贵的睡眠时间。


  正站在门口掏钥匙,突然房门被猛地撞开,白玉堂迅速撤身,差点被撞倒,顿时眉毛一立就要发作,结果定睛一看却是那臭猫脸色苍白神智不清的被人架在肩上,登时心中一紧,什么也顾不上了,连展昭身旁人的脸都没看清,上去就把人抢过来打横抱起,火急火燎地塞进车里,杨月然也来不及多说,跟着上了后座车门还没关,前面白玉堂已经跳上车座一脚油门踩到了底,杨月然大声叫道:“去二院!那有我哥的病历!”


  “知道了!”白玉堂从后视镜盯着展昭苍白的面孔,心中一阵抽痛,握着方向盘的双手关节泛白,臭猫!白爷的钱还等你还呢!你要是敢出事,白爷就是追到阎罗殿也要把你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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